中醫十件事---3

中醫十件事---3

理想的治療方式
目前台灣一般人的看病方式，多半這次掛號看完病後再預
約下星期看診，兩次看診的間隔七天。七天時間不算短，在治療
過程中，七天裡身體可能出現許多變化。如果你自己不主動注
意，這些身體資訊就白白流失了，等到下星期再次複診，你印象
所及的描述，可能只是實際狀況十分之一不到，甚至還有記憶上
的誤差，那醫師又如何能精確掌握治療結果，或是能有良好的療
效呢？我個人認為最理想的看病方式，應該是醫師到患者家裡，
了解患者的生活環境，並依據患者無時無刻的身體變化與治療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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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醫十件事
應，隨時調整思路與下次處方，這樣貼近病人的治療方式，才能
最確實掌握患者身體變化。但是以目前醫療制度而言，這種方式
雖然對病人最有利，但一天或半天只看一位病人，恐怕對醫師來
說太不經濟了，所以這種貼身治療方式只能當成遙遠的醫療理想
了。
現在中醫面臨的挑戰
與過去相比，現在中醫要面對許多過去想像不到的狀況。
例如：過去中醫鮮少有外科手術，現在動過手術的患者增加了，
因此現在中醫師必須詢問患者是否曾開過刀？是否哪些器官已割
除？再來就是人工裝置，少數患者在體內安裝人工裝置，像是心
率調整器、人工關節等，這些都是過去中醫師不會遭遇的狀況。
這些體內裝置是否會產生與正常人不同的症狀，進而影響中醫師
的判斷呢？因此現在中醫師也需要詢問這方面的問題。
再來影響最多的就是服用西藥或所謂營養保健食品，患者在
這些藥物作用下，身體的感受已非原來真實狀況。像是胃痛病人
吃止痛藥後，因為沒有疼痛，很容易就忘記自己仍有胃痛問題，
而回答醫師腹部無疼痛，或是根本就忘了提到胃痛這件事。長期
服用安眠藥或輔助入眠藥物的病人，回答醫師每天入睡順利，睡
眠狀況很好，這也會影響中醫師的資訊收集。這些問題是過去中
醫師不需考慮的現象，而現在中醫就必須要詢問更多細節，來辨
別身體真實狀況，以避免誤判。
曾有位朋友痛風，長期吃止痛藥來止痛，而痛風在中藥的治
療下好轉，於是止痛藥也不用吃了。後來有次登山途中發生嚴重
胃痛嘔吐，他誤認為是最近吃中藥而產生胃痛，去醫院檢查後才
發現病歷上已有胃病記錄，才回想起原來自己以前還有胃痛的問
題。所以實際上他本來就有胃痛舊疾，後來痛風發作長期吃止痛
藥，於是原本的胃痛在止痛藥的作用下也不痛了，止痛藥停止服
用後胃痛出現，他誤以為這是新出現的問題。這樣類似的狀況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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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醫十件事
多，也是現在中醫師要面對的新課題。
我個人的建議，在看中醫之前，若是平日長期服用某些西
藥或保健食品，在沒有致命或緊急危險情況下可以暫停服用，讓
身體恢復到最原始的病態，以方便中醫師獲得你身體最真實的資
訊。若藥物是必須服用的，則可以不用止服，但一定要提醒中醫
師目前正服用哪些西藥，提供中醫師在辨證時作為參考。像有些
人服用血管擴張劑會影響原有的脈象，如果不主動通知醫師，就
會造成中醫師把脈時的誤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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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醫十件事
中醫十大健康標準
問診是中醫看診時很重要的一部分，過去醫家有自己看診的
詢問方式，雖然內容大同小異，但一直沒有全面性的整理，明代
醫學家張景岳總結前面醫家問診重點，編寫成一首歌訣稱為〈十
問歌〉，清代陳修園以此為基礎，將其略作修改，最後成為現在
常見的版本，內容如下：
一問寒熱二問汗，三問頭身四問便，五問
飲食六問胸，七聾八渴俱當辨，九問舊病
十問因，再兼服藥參機變，婦女尤必問經
期，遲速閉崩皆可見，再添片語告兒科，
天花麻疹全占驗。
中醫不靠儀器，所憑藉的是病人的回答與醫師的推理，此
因在問診時中醫師很注重病人的身體各種狀況，這些資訊多半因
人、因時、因地、因病而異，但仍有基本的詢問範圍，明代醫家
張景岳整合當時醫家看診最常詢問的十個問題，而成〈十問歌〉
最早的版本，雖然清代陳修園又進行少許修改，但歌訣的問題仍
然在一定的範圍內。
〈十問歌〉首先詢問寒熱與汗，可以推測這可能是當時醫師
最重視的症狀，也可能是當時患者就醫的主要原因。外感病是現
在所謂的感冒，寒、熱與汗是分別外感病型態的基本問題，所以
自古到今的中醫師在判斷感冒型態時，最先詢問的問題就是病人
是否感覺怕冷，或是不怕冷反而怕熱，再來是全身有無出汗，還
是完全不出汗。這二個簡單的問題，就可以將感冒分為四種基本
形態，而醫師會再根據其它細節，像是有無咳嗽，有無流鼻涕，
有無痰等，來決定最後合適的處方。如果我們將每個人自出生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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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醫十件事
得到的疾病進行統計，外感病與其併發症應該是一生中所有疾病
裡發生次數最多的，換句話說我們一輩子無時無刻都在對抗這些
外邪。我們可以回想一下，是否不同時節都曾得過感冒？有時的
感冒是冷得要命，穿多件厚衣蓋多層厚棉仍然覺得冷，有時的感
冒是全身覺得像火在燒，覺得整個人又煩又躁？這些身體症狀與
感冒的區別，早於二千前年的漢朝醫家張仲景，就已分析與記錄
這些外感病的特點，並針對患者得病的症狀、發病的過程與服藥
的反應進行整理與分類，成為中醫史上第一本專治外感病的醫書
《傷寒論》，這些外感病的基本症狀判斷方式：怕冷、怕熱、有
汗與無汗，這四種簡單的分類方法自漢代到明代、清代甚至現代
的中醫師仍在使用，可見多數外感病的得病表現是不會隨著時
間而改變的，所以只要學會簡單的四個問題：「怕冷？」「怕
熱？」「有汗？」「無汗？」就可以對感冒類型作最簡單的區分
了。
中醫為何不靠儀器？雖然現在科技發達，檢驗儀器相當進
步，但仍有許多身體資訊是無法藉由儀器反應出來，像是患者身
體的冷熱感覺。發高燒時皮膚摸起來很燙，溫度計測量可能高達
四十度，但患者卻覺得很冷，即使穿冬衣外加蓋二、三條棉被仍
覺得冷。這種身體感受是無法透過儀器測量，反而需要醫師詢問
患者，由患者口中主述，或是由外在表現得知。
另外像是情緒也無法用儀器來測量。有人內心高興，外表
也能表裡一致，一臉快樂開心的表情。也有內心悲傷，但外表仍
然可以表現歡樂。職業演員可以按劇本指示變換表情，這些喜、
怒、哀、樂與他們內心裡真實的情緒沒有直接關係。演員可以前
一秒還在悲傷落淚，而下一秒立即哈哈大笑，而內心最真實的心
情，只有自己自發性毫不遮掩地說出來才是真的。這也是為何中
醫很重視四診，其中望、聞、問就是取得這些資訊的方法，並且
交互參考，以得到患者身上最真實的資訊。
得到真實的資訊越多，醫者越能掌握患者的身體狀況，以推
測可能的病因、病機，還有未來身體走向。如果資訊不足，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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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醫十件事
仍然可以稍作判斷，只是方向上就相對粗糙模糊。那我們對自己
的身體狀況要觀察到多細微？要提供哪些資訊給醫師參考？對中
醫師來說，訊息一定是越多越仔細越好，睡眠、飲食、飲水、大
小便、冷熱、痛感、流汗情況、舌象、精神體力、婦女生理期狀
況、職業性質、個性情緒等都是中醫師想了解的，其它例如是否
開過刀、體內有無人工裝置、目前有無服用中西藥保健保養品、
有無突發或週期性異常症狀、過去病史等，也會按照個別情況詢
問。但病人如果沒有中醫的知識，往往不知道平時要注意哪些身
體細節。一般人多半不了解如何表達自己身體狀況，也不清楚平
時要注意哪些身體上的細節，所以本章就是告訴讀者，我們每天
可以觀察哪些身體表現，隨時注意哪些身體細節。這些資訊不只
用於看病時提供醫師參考，平時也可以自我察覺身體有無異常。
睡眠
睡眠放在第一位，表示我對睡眠的重視。
陳修園的〈十問歌〉裡沒有提到睡眠，也許是古人照明設
備不良，沒有電話、手機、電視、網路等現代化產品，生活範圍
小，人際關係單純，天黑後也很早就寢，所以比較少睡眠問題。
現在社會資訊爆炸，每個人一年接收的資訊，可能都比古人一輩
子所看到的文字還多，網路與交通發達，讓生活圈、交友圈都放
大，每天要處理的事也比以前多，能九點、十點就寢的人，恐怕
只剩未社會化的小朋友與退休長者，因此大多數人都有睡眠問
題。我觀察到睡眠是很重要的健康指標，每當朋友想聽聽我的建
議時，我第一個詢問的，一定是：「你每晚能一覺好好睡到天亮
嗎？」
正常人晚上十到十二點左右睡意開始明顯，入睡後一直到隔
天早上五至七點清醒，這段期間內的八小時，人已入睡感覺是在
靜止休息，但實際上身體仍不停地進行許多工作。這八小時內只
要一件工作無法完成或受到阻礙，我們就會突然醒過來。中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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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醫十件事
理論認為睡眠狀態與人體內的氣血循行及陰陽盛衰有直接關係，
白天氣血多循行於陽經，而夜裡多循行於陰經。以中醫子午流注
理論來看，從晚上入睡十一點到早上清醒七點，氣血循行自膽經
開始，經過肝經、肺經與大腸經。當較多的氣血注入膽經後，人
開始出現睡意，我們入睡後氣血持續進入體內循行，在經絡裡發
生阻礙時，我們就會清醒。所以半夜十一點、十二點或是清晨二
點、三點醒來的時間不同，在辨證與治療上都代表不同的意義。
因此平時夜間無故醒來時，可以注意一下時間，提供中醫師參
考。
有朋友向我提到他經常無法一覺到天亮，我隨口問一下
：「是否睡眠中間會無故中斷？」對方說：「是。」我再詢問
：「大約知道幾點嗎？」對方回答：「不知道耶？」這是常見的
例子，一般人不會注意醒來的時間，但中醫很在意醒來時間，所
以我只好教育一下朋友，下次醒來如果還有印象，記得看一下時
間。
我們應該如何向醫師描述睡眠狀況呢？不是一句「我睡得
很好」或「我睡得不好」如此簡單。每個人對所謂的「好」的定
義又不盡相同，甲每天十點就有睡意，乙每天要超過十二點才想
睡，雖然躺下後都能順利入眠，所以兩人都自認為自己睡得好，
但這兩人的狀況，在中醫師眼裡是不同的。我認為回答睡眠狀況
至少要包括以下幾點內容：
睡意
睡前是否有睡意？平時大約幾點出現睡意？睡意明顯嗎？是
否有伴隨哈欠？正常來說，一般人在晚上九點到十二點會有睡意
產生，少數人如長期夜班，其生活型態與一般人不同者是例外。
若是沒睡意，雖然入睡很順利，但以我的標準來說還是不完美
的。最好的狀況是每天在固定時間會出現明顯睡意，而且伴隨哈
欠，如果立即上床可以很快就入睡，這樣的狀況就很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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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醫十件事
入睡
對失眠的人來說，無法入眠是最大的困擾，尢其是睡意明明
很濃，也覺得身體很疲累，一旦躺到床上就是睡不著，只能不停
地翻來覆去，短則一小時，長則整夜都無法入睡。如果起來看書
或看電視，不久睡意就會出現，但回到床上躺下又睡不著，於是
整夜如此反覆到天亮。
以睡眠的幾個階段來說，無法入睡是一般人比較能感受到
的不適，與沒有睡意相比較，就算沒睡意產生，但只要能順利入
眠，對一般人來說就是良好的睡眠狀況。沒睡意不會痛苦，但有
睡意偏偏無法入眠會讓人很痛苦，因此多數人自覺的睡眠問題，
最常見的就是無法入睡。
連續性
睡眠的連續性是影響睡眠品質最大關鍵。連續睡六小時的睡
眠品質，會比睡了十二小時，但中間中斷六次來的好。常聽到的
睡眠中斷是因為夜尿，其次睡姿不良或因溫度過低，氣血循環不
良痛醒，再來是沒有原因突然醒來，少數理由是被惡夢驚醒。
以手臂當枕，或是趴著睡都是不良的睡姿，睡眠時身體多數
肌肉應該儘可能保持放鬆狀態，不良的睡姿，無論是手臂位置不
對、趴著睡、歪著脖子、枕頭高度不正確等，都會使一部分的肌
肉長時間過度伸展、屈曲或壓迫，若是一整夜都沒有變換姿勢，
半夜因肌肉疼痛而醒來的機會就增加了，或是早上醒來出現手臂
麻痺、疼痛或落枕等問題。
入秋後到隔年夏天，夜間溫度較低，而睡眠時的氣血循環
會隨入眠而減慢，若是手足原本就有氣血循環不良的問題，在半
夜又沒有棉被覆蓋，就可能會出現痠、麻、痛而醒來。除手足
容易循環不良外，還有就是肩膀，尤其是已經出現輕微五十肩的
人，夜裡也會有肩膀痠痛問題。其它氣血循環不佳的部位也會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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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醫十件事
生，只是手、足與肩的部位多在棉被覆蓋外，所以出現的次數較
明顯。這種情況夜裡溫度越低，發生次數越頻繁，必須等到夏天
夜裡溫度提升才會改善。如果身體的氣血循環實在太差，即使夏
季大熱天夜裡有棉被覆蓋一樣會痠痛。有位朋友在大熱天洗澡一
樣要用溫度很高的水，在夏天半夜大家都要開冷氣或電扇，而她
不但不能使用，半夜睡到一半臀部到大腿以下都會出現疼痛，經
常痛到半夜醒來，這朋友的身體狀況在中醫裡就是明顯的陽虛寒
凝，必須睡在能提高溫度的電熱毯上，才有機會好好睡一覺。另
一位朋友住在陽明山，她患有三叉神經痛，一開始還以為是牙
痛，連續看了十三位牙醫後，才發現原來不是牙痛是三叉神經
痛。山上氣溫低，她每晚的睡眠都因為三叉神經痛而醒來多次，
長期無法好好一覺睡到天亮，後來選擇中醫治療，改善這困擾以
久的問題，終於可以一覺睡到天亮了。
有些人睡覺時習慣手放在肚子上，或高於心臟的位置，如
棉被、枕頭上，這種狀況年輕氣血循環好就不會有事，隨著年紀
大循環轉差時，就會出現痠痛。我每次聽到友人自述睡覺時，習
慣將手放肚子上，我都會建議他們改掉這壞習慣，改放在身體二
側，或其它低於心臟的位置是最理想的。也有人睡覺時習慣將
手放在心臟附近，我都開玩笑告訴對方：「小心半夜常作惡夢
啊！」
另一種影響睡眠的因素是入睡後能否深睡。無法深睡最明顯
的症狀就是睡眠過程容易受周遭事物影響而清醒，像是入睡後旁
邊有人走動，有開門聲或風聲都會中斷睡眠而醒來，所以無法安
穩地一覺到天亮。
所有睡眠問題裡，我個人最重視睡眠的連續性，無法連續安
穩地睡眠，是不會有良好的睡眠品質。最差的睡眠品質就如同睡
得很深沉，突然被人叫醒一樣難受。我通常都會建議朋友，儘可
能排除任何可能打擾睡眠的因素。夜裡因為天氣悶熱醒來，可以
透過空調來改善；晚餐吃得太少，半夜血糖不足餓醒者，可以適
度增加晚餐的份量；若有蚊蟲打擾者，可以吊掛蚊帳。有人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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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醫十件事
即使蚊子叮他，他還是可以睡得很好，雖然他還沒有因為蚊子的
叮咬而清醒過來，但睡眠品質其實已經受到影響了。睡眠品質不
好，起床後的精神就不會好，如果再依靠咖啡提神，通常就是惡
性循環的開始。
夢境
我們平時睡覺時都會進行四至五次的夢，就算是常做惡夢，
中醫都有方式讓夢境由激動轉為溫和，這樣就不容易因惡夢驚醒
產生睡眠中斷。另一個影響睡眠的因素就是整夜都在做夢，感覺
好像閉上眼睛就開始不停做夢，直到早上清醒為止。因為夢裡可
以看與聽，感覺好像與清醒時沒有差別，所以整夜都沒有睡眠的
感覺，即使能順利一覺到天亮，但醒來時人還是很累，感覺沒有
睡飽。
中醫也有解夢，但不像一般常見的，以人生吉凶禍福為主的
占卜解夢，中醫的解夢方向，是以身體五臟六腑的強、弱、虛、
實為主，中醫認為夢境中出現的情境與個人表現，往往與五臟六
腑有直接關係，所以中醫師可以透過患者對夢境的描述，了解身
體哪些臟腑可能出了問題。
在《內經》裡記載許多夢境與臟腑的關係，比如夢境為快
樂、喜悅、光明、溫暖，常出現紅色、火的夢，多與心有關；夢
境為離奇、忿怒、打鬥、爭吵、緊張、激動，常出現綠色、草木
的夢，多與肝有關；夢境為平和、安靜、一般生活瑣事，常出現
黃色、飲食的夢，多與脾有關；夢境為悲傷、失意、心情低落、
哭泣，常出現白色、刀槍的夢，多與肺有關；夢境為恐怖、害
怕、有人逝世、出現冤親債主，常出現黑色、水、濕的夢，多與
腎有關。除了五臟外，夢境也可以用來判斷身體陰陽虛實，坐者
談話、看書、躺著休息屬靜態為陰，走路、跑步，到處移動屬動
態為陽；如果腹部以上氣血過盛，容易夢見自己在空中飛翔；腹
部以下氣血過盛，則容易夢見自己不停地向下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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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醫十件事
學習中醫後與朋友聊天，如果有人提到最近做了什麼夢，我
就會豎起耳朵仔細聽，再依夢的內容詢問朋友的身體有無特別變
化。有趣的是，正在成長的小朋友，其夢境多與恐懼有關，那可
以多注意成長方面是否有問題；年長者常會夢到與人聊天或聚餐
小酌，就可以多注意是否有腸胃方面的問題。
夢境與身體狀況是否真的有直接關係？我個人的經驗是並非
絕對有關，但仍有其參考價值，可以多注意體內是否有潛在的問
題。對中醫來說，我們能提供的身心資訊是越多越好，至於有沒
有用、正確與否、準確與否，就由中醫師去煩惱了，我們的責任
就是仔細觀察，然後忠實反應給醫師。

清醒
你每天早上是如何醒來？是自然清醒，還是必須透過鬧鐘等
方式叫醒？若長期的睡眠能自然清醒，而且固定時間不用鬧鐘，
即使臨時因為某些因素晚睡，也能在習慣的固定時間內自然清
醒，那這樣的身體狀況是很規律的。通常我們可以自然睡醒的原
因，是因為生理時鐘到了，而且也睡飽了，所以醒來是很有精神
的。最常見的醒來方式是靠鬧鐘喚醒，在目前的工商社會裡，多
數人都是依賴鬧鐘喚醒，雖然免除上班遲到的問題，但這種狀況
長期累積下來，是會產生睡眠不足的後果。
精神
睡醒時的精神好壞可以決定這次睡眠品質是否良好。能睡
飽而自然清醒的人，都會覺得睡醒後的精神狀況很好，而被鬧鐘
喚醒或被他人叫醒者，多半不是睡飽而醒來，所以精神狀況自然
不如自然醒來者。另外有一種是自然醒，但睡眠品質仍是不良，
原因可能是多夢或是淺眠等，所以即使是自然醒，精神狀況也不
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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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眠總結
現在我們可以知道，一個完整的睡眠回答至少要包括：晚上
九到十二點之間有明顯睡意？是否容易入睡，能在十分鐘以內不
知不覺入眠？睡眠連續不中斷，可以一覺睡到天亮？有作夢或無
夢，夢境的內容為何？早上可以自然清醒，醒來後覺得精神狀況
良好？以上五種回答都是良好，才能稱得上是好的睡眠品質。
能否順利入眠是一般人最關心的，因為無法入眠的痛苦也是
一般人可以直接感受的。不過我最在意的是睡眠連續性，這攸關
夜裡身體是否能順利完成預定的任務，這些任務在執行時，可能
會遇到任何原因而受到阻礙，此時睡眠就會產生中斷，長期累積
這些未完成的任務，就是身體出現其它疾病的源頭。
我常用電池來形容睡眠，好的睡眠品質如同新的電池，充
電時間短，電量恢復高，充完電後電量充沛，這種睡眠品質早上
醒來是目光炯炯、精神煥發、神采奕奕。不良的睡眠如同充電不
良，可能是電池老化，或是充電器本身有問題，醒來後往往無精
打采，需要咖啡、茶等剌激性飲料提神，或是覺得已經睡了很
久，但仍然沒有精神。無論何種原因，這些結果需要醫師來判斷
評估，以找出正確的原因。不良的睡眠往往是引起其它疾病的根
源，這也是我最重視睡眠是否良好的主要理由。